多彩柴达木(5)都兰-格尔木

 2023-07-08 00:11:26

青海是一个存在感很弱的省份,风头被新疆的西藏抢了。说到青海,我只知道青海湖。来青海之前,别说都兰了,就连德令哈都是从进藏的列车时刻表上找的,也不知道都是柴达木盆地的城市。作为一个订阅中国国家地理多年的小虾,我觉得很惭愧。

都兰历史悠久,是一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在三千年的历史长河中,都兰不仅是在中国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吐谷浑王国的主要活动中心,而且早在周朝就是西羌先民的主要牧场,后来又被吐蕃王朝所统治。宋元明清时期是蒙古和硕特种部队进入青海后的领地。因此,都兰的文化景观非常丰富,有中国十大古墓葬之一的韦雪一号墓、贝壳梁、青铜时代的诺木洪遗址、香日德的班禅行辕等。

都兰还位于柴达木盆地东南角,靠近昆仑山,东南地势高,西北地势低。整个地区可分为两种地貌类型:汉布达山区和柴达木盆地平原。戈壁、沙漠、山谷、河流、湖泊、湿地、草原、森林、丘陵、高原、山地等地貌非常丰富。

所以都兰不仅人文景观丰富而且自然景观多变,是一片未开发的旅游蓝海。夏天简直就是避暑胜地。天气凉爽干燥。想想我在家乡三十多度的闷热雨季,在都兰的画风。一个字:“酷”!

只恨这个假期时间有限,为了赶后面的行程,留给都兰的时间太少。关于去格尔木的路上要不要在诺木洪下车,我纠结了整整一夜。

还好,都兰每天去格尔木两次,一次是早上8点,一次是中午12点。快点,半天时间足够去石海华海了。当然,我还是要坐小林的车。昨天去了一趟热水,感觉和小林成了朋友。小林还贴心地准备了早餐包子和豆浆。

虽然也有一条通往海斯花海的小路,但路况要好得多。进山前,路边覆盖着绿色的农田,油菜花盛开,路边的树木枝繁叶茂。仿佛恍惚中回到了平原的故乡。汽车在山里穿行,但山里的路很好,很顺畅。刚进山的时候,有点失望。路边起伏的山岗还有点干,稀疏的绿草难掩,但还是挡不住裸露的黄土。好花海呢?至少绿草长得更完整了。

我在做心里的事。这条曲径通幽。眼前出现一片绿色的山坡,空气立刻变得湿润。半干旱土地有这么好的去处。估计这里的土壤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尤其是昨天下了一场雨之后,绿油油的,水汪汪的。远处群山巍峨,云雾缭绕,几座雪峰若隐若现。独立的气质成为了草原最美的底色。

绿色的草地像地毯一样伸展,中间开着几朵野花。小林说,现在还不是最好的季节。7月份以后,各种野花会批量开放,漫山遍野,真是名副其实的花海!

从山下看,海斯寺的花海不是很大,但要走很长时间才能上去,可见面积不小。现在海斯花海处于半发达状态。山坡下部只有一段栈道。整个草原只有我和小林。小林怕冷,下山在车上取暖。我一个人穿过栈道,继续往上走。周围是如此的安静,只能听到鸟儿和昆虫的鸣叫声。偶尔山坡上羊的咩咩声,似乎完全融入了这一切,消失在纯净中。

46我去过北疆的阿尔泰山草原和伊犁的那拉提空中草原,忍不住比较一下。阿尔泰山低海拔的草原高大茂盛,尤其是在荒草丛生的僻静处。那时候四年级的女儿走路连头都不敢露。而高海拔地区约300遛娃属于高寒草甸,与海斯花海地貌几乎相同。但由于不同纬度的地质特征不同,两种植被物种存在差异,阿尔泰山的生态条件要好很多。然而,在阿尔泰山的草原上有许多土拨鼠,就像海斯花海一样。有的地方,一眼望去,绿油油的草地上堆着一堆堆小土堆,都是土拨鼠挖的建筑垃圾。这种小动物看起来很可爱,但一旦泛滥就是害虫,对草原危害极大。所有的好草原都被他们掏空了,在海斯花海沿线可以看到他们基建成果的许多小土坑。至于那拉提的空中草原,模糊的印象就是沉闷,地方是个好地方,但是过度商业化了。我记得我和女儿跟着人流走了一段时间才到。我们去的时候是十年前,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所以在看自然景观的时候,我喜欢去一个安静荒芜的地方,那里人多拥挤。那还是天性吗,就是在闹市区逛街?旅行最重要的是我的心态,忘记我的一切就是最好的状态。

现在是6月底,今年整体气温偏低。花期推迟了。现在,草地上只剩下几朵紫色、黄色和红色的野花点缀着。其余的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只知道一种红白相间的狼毒花。密集的花冠已经陆续绽放。

1012瑞香狼毒在青藏高原很常见。它的根、茎、叶都含有剧毒。可以当中药,也可以当农药,但一定不能人畜食用。这种植物是灾难性的物种,在植物界充满了狼性。它的根系很大,吸水能力极强,能适应干旱寒冷的气候。周围的草药很难与之对抗。由于它的毒性和类似狼的本性,高原的牧民给它起了一个如此迷人的名字:瑞香狼毒。在某种程度上,瑞香狼毒已被视为草原荒漠化的灾难性预警和生态恶化的潜在指标。在高原上,瑞香狼毒蔓延最重要的原因是人们过度放牧,其他物种减少,所以瑞香狼毒乘虚而入。在美丽的风景背后,瑞香狼毒和旱獭的泛滥说明这里的生态是脆弱的。

山坡上,羊群三三两两散落在草地上。一只母羊带着两只小绵羊在散步。当她看到我走近时,她急忙跑开了。山顶之外是一个山谷,山谷的对面是一群黑色的牦牛,点缀在绿草如茵的斜坡上。高海拔周围的山顶岩石裸露,柏树等几棵树很难生根。都兰周围有很多这样的树。高处风大,但晴而不冷。旁边的羊也从一开始的惊慌奔跑逐渐习惯了我的存在,在远处慢慢的吃草。仿佛时间依然没有流逝,可惜我总是匆匆而过。我想小林还在下面等着,不敢耽误太多时间,还要等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151719212回来的路上,一辆车引起了我和小林的注意。它是空的,停在路边。向山上望去,我看到大约五六个人拿着口袋和铲子四处张望。小林很好奇。我很警惕。感觉这群人好像没做好事。他们用铲子做什么?他们在盗墓吗?急忙下车,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山坡质问他们。那帮人还挺好心,说是福建来这里打工玩,挖了些锁阳,给我看了他们的战斗成果。啧啧,第一次见到锁阳。就像内地的山药,只是靠近头部露出地面的部分是深红色的。我想到瓜州的锁阳,就是薛被困西天的地方。这救了他的命。我和小林一开始就抓坏人,很快我们就和他们一团和气,谈笑风生地开始挖。小林太聪明了,他一连找到了两个。这个锁阳不好挖。它是直的,向下很长。需要深挖才能完全挖出来,一不小心中间就碎了。所以偶尔挖一两个锁阳散散心也没什么,但是不允许专业的肆意挖掘,怕破坏草原。在胡建人的帮助下,我们终于把这两个锁阳弄了出来,小林很大方的给了我一块,说可以生吃。嗯,饿了就当水果吃。

25272回到汽车站已经快12点了。我匆匆告别了小林,坐上了去格尔木的车。可惜我只在都兰呆了不到24小时。我将来一定再来。

从都兰开来的大巴车沿着109国道行驶,京藏高速并行,海拔迅速上升到3460,远处是雪山。一小时后到达香日德镇,这里海拔3000。之后车子基本都是沿着远处的昆仑山行驶,路边的生态状态越来越差。从最开始的一片片绿色,到一片片干草,再到最后的沙漠,基本上是一片沙漠。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阳光洒在开满鲜花的沙漠上,让我感受不到生活的美好,而充满了严酷和挑战。

31333但在这片生命禁区里有一片生命的绿洲,诺木洪。诺木洪是一个镇。它是青藏公路到达格尔木前的最后一个大站,距格尔木约180公里。村落不断分布,相对繁荣。虽然挣扎了很久,但还是没能在诺木洪下车,假期余额还不到行程的极限,对我的行程来说是一大遗憾。

诺木洪有古海遗址的壳梁,是迄今为止中国内陆盆地发现的最大古生物地层。海西博物馆看到的贝壳就来自这里。一般认为贝壳梁是古海的痕迹,是造山运动中海水消失后贝壳堆积在这里的最好见证,但地质学家目前否认这一观点。横梁形成于15万年前,而造山运动是1亿年前,不是同一时间。而且,如果是一亿年前的贝壳,应该早就变成化石了,但这些贝壳和现代贝壳没什么区别,还没有变成化石。贝壳的形成更应该是这样的:柴达木在漫长的地质时期由海变湖,湖面逐年减少。为了生存,贝壳已经转向中央水坑。诺木洪以北地区是盆地最低处,贝类在古河道上堆积越来越多。曾几何时,干旱加剧了生态恶化,在肆虐的风沙下,所有的贝壳都灭绝了,只剩下贝壳的墙壁,留下了生命挣扎的痕迹。这也警示我们,生态保护是人类生存的根本。

诺木洪以北的地区是盆地最低的地方,这也说明这里的地下水源比较丰富,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片绿洲,诞生了大约3000年前的诺木洪文化。解放后在这里发现的诺木洪遗址是一处独特的文物,相当于中原地区青铜时代晚期的文化,大约是西周时期,是青海高原特殊环境下的土著文化。并且出土的文物证明古诺木洪的物质和精神生活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彻底否定了柴达木自古无人居住的说法。

诺木洪现已成为柴达木枸杞的著名产地,被誉为中国枸杞之乡,年产量达7万多公斤。外商称之为“柴七”。除了红枸杞,还有稀有的野生白枸杞、黑枸杞、黄枸杞、紫枸杞。

车停在诺木洪农场门口。从大门望进去,是一条长长的大道,旁边是整齐的路灯。这个农场有60多年的历史了。1955年,为响应国家开发西北的号召,以解放军为主的一批来自全国各地的干部前来支援建设,其中也有来自上海等发达地区的。现在,各方面条件都好了很多,但那段日子的艰辛是无法想象的。他们为祖国的建设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苦日子也能坚持一两天。放弃自己的青春,甚至放弃孩子几年几十年的未来,令人敬佩,也令人尴尬。

当时,在农场建立之初,大多数人都没有成家。直到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他们才慢慢从大陆找到配偶在这里定居,一起过着艰苦的生活。我估计那时候大陆三年天灾日子不好过,很多女孩子都想吃饱饭嫁人,不然这些男生就惨了。

37我想起了我的小弟弟。年轻时当兵,选择去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场,在那里结婚成家几十年,才回到故土。农民种棉花,就说自己是农场干部职工,做的都是农民的本职工作。听表哥描述,他们农场后面就是塔里木盆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有些逃亡者跑错了路,跑到了沙漠深处,再也回不来了。他们离塔里木河还有一段距离,饮用水只能靠天山的雪水从地面沟渠带过来。冬天沟渠结冰,只能把冰块打碎拖回家喝。据说天山的雪水很纯净。我不知道,但是因为雪水流经沟渠和盐碱地,两个堂兄弟的牙齿都是黄色的。我表哥说他们家的水氟含量太高,然后黄斑来回消退到mainland China老家用了好几年。

我的小弟弟一直很想家。以前交通不发达,火车上没有卧铺,有时没座位也要找人帮忙。况且父母探亲假四年才一次,回家一趟就像去西天取经。记得每次哥哥姐姐来回老家都是去火车站接。年轻的记忆里记得妈妈和嫂子总会准备几桶香油,猪油等大包。火车缓缓启动,小弟弟探出车窗挥着手。我妈和嫂子追着火车跑。从上海到乌鲁木齐的火车承载了许多团圆的喜悦和离别的悲伤。

虽然这么难,但当时小哥哥还是自愿选择了去新疆兵团。一方面是他的思想信仰,一方面是因为有足够的白米饭。三年天灾,母亲差点饿死在老家。当年中国的贫穷,物质的匮乏,生活的艰辛,是现在的年轻人无法想象的。纵观中国近几十年的快速发展,我们珍惜现在的和平、稳定、繁荣和昌盛。我们决不能翻来覆去,一心一意搞经济。

唉,触景生情太远了。让我们言归正传。诺木洪之后,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工业化的痕迹很明显。路边广阔的沙漠里有片片风电场,风车的叶片缓缓转动。这些塔标有附属企业,如中国电力投资公司、鲁能集团和中国华电。然后,工厂企业逐渐出现,路边石头组成的格子固沙带也变成了防沙林。防沙林里有弯弯曲曲的黑色水管,这就是使用的滴灌系统。在柴达木盆地已得到广泛应用,以色列的滴灌技术尤为发达。我想知道我是否抄了他们的作业。

下午五点,大巴到达青藏高原的枢纽城市格尔木。市区高楼林立,是典型的工业化城市。现在公交车暂时停在短途汽车站,长途汽车站在火车站旁边,目前正在封闭扩建。我订的旅社在火车站附近,顺利打车入住。拿出小林送的锁阳,准备啃上一口。好涩。是因为没熟还是不适合生吃?于是在客栈老板的指示下,我把它切成块放在外面的阳光下,带回老家煮大补茶。

旅社订的四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女孩进来了,沉默着没怎么注意人。一开始我觉得她很冷淡,后来才知道她很害羞。一个叫阿兰的小女孩,来自湖南郴州,在成都一家酒店做服务员。因为疫情生意不好,她辞了工作,聊了一会。我们约好明天一起去察尔汗盐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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